在生命早期，如何给予孩子精心的养育与呵护？5月16日，飞鹤、北大医学院-中国飞鹤营养与生命健康发展研究中心、哈佛BCH、人民网、新华网等机构及众多权威专家联合发起“1000天脑发育科普行动”，为中国家庭答疑解惑。北京大学医学院公共卫生学院副院长、北大医学院-中国飞鹤营养与生命健康发展研究中心主任许亚军以《揭开生命最初1000天营养密码，守护孩子无限潜能》为主题分享。
生命最初的1000天，涵盖从怀孕到2岁这段时期，是个体生长发育和智力发展的“机会窗口”，为终身健康奠定基础。许亚军说，在这关键的1000天里，大脑的能量消耗占全身总能量消耗的60%，大脑的各项功能都处于快速发育状态，而营养是大脑发育的关键动力。
如何充分发挥营养作为关键驱动力的作用？许亚军从帮助大脑发育的重要营养素和生命早期如何科学补充营养两个方面，为家长们提供了具体的建议。许亚军主张建立母乳中宏量营养素、微量营养素、活性营养素的全面重视，她认为每一种营养元素都缺一不可，相互协同，共同构成一个完整的拼图，为宝宝的大脑发育打下坚实的基础。
“首先是宏量营养素，主要包括碳水化合物、蛋白质、脂质等。”许亚军特别指出，磷脂是脑细胞膜和神经元突触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中DHA和ARA两种重要脂肪酸占脑神经组织脂肪含量的40%，意义重大。
许亚军还指出，各种微量营养素有利于大脑生理结构的形成，可以帮助大脑发挥高级生理功能，比如铁、锌、碘、水溶性维生素、脂溶性维生素等。母乳中还有一些影响大脑发育的重要活性营养素，比如人乳低聚糖（HMOs）、胆碱、牛磺酸、益生菌等。
在均衡营养的同时，许亚军指出科学合理摄入的重要性。
“大脑是一个高耗能器官，包括孕期在内的生命早期阶段的营养摄入，必须遵循‘TDD理念’，即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时间补充适量的营养素，才能更好地促进婴儿大脑的健康发育。”许亚军建议道。
对于母乳不足或者母乳喂养困难的妈妈，许亚军建议选择营养配方接近母乳的婴幼儿配方奶粉，保证婴幼儿在关键期得到科学、全面、精准的营养支持，促进大脑和身体的良好发育。在与飞鹤的科研合作中，我们团队发现中国母乳中DHA和ARA的比例和其他国家不一样，我们的比例是1:1.7，这也是中国母乳独有的。我们也希望将这一研究成果更好地运用到婴幼儿配方奶粉中。未来，尽可能模拟母乳的功能，将是科学一直在努力的方向。
“我是一名研究员，也是一名母亲。所有的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康快乐，而快乐的基础需要建立在健康的大脑上。在生命的最初1000天，通过科学的营养干预，为宝宝的大脑发育打下良好的基础，让每一个宝宝的潜力不被浪费，未来的生活才会幸福。”许亚军说。（张燕）
灭绝物种重生计划引担忧，人类干预自然是否包含在进化之中？
利维坦：虽然有令人兴奋的“灭绝物种重生计划”【如灭绝后重生的比利牛斯山野山羊（Capra pyrenaica pyrenaica）】，但悲观主义者还是担心重生的物种会被放归野外环境或成为病毒的宿主，导致其他物种灭绝？这也是自然生态的复杂性。更重要的是，作为自然界的一员，人类发展到今天，已经拥有干预和改变自然的技术能力。我们甚至可以通过基因组编辑来优化我们与某些生物的组合，从而产生更强大的生物嵌合体。
但如果进化没有目的，那么人类对自然乃至物种的这种干预过程是否也包含在“进化”中？要知道，从吃生肉、喝血开始，人类就从未停止过对自然的干预和改造。悲观主义者对未来的恐惧和不安，可能主要因为未来不可控，而乐观主义者（如超人类主义者）则坚信科技的加速发展最终将使人类走向奇点。我们无法理解后人类时代的智能和技术，就像金鱼无法理解人类文明一样。
劳伦·霍尔特
翻译/antusen
校对员/药剂师
原文 //future/story/20190502-why-the-post-natural-age-could-be-strange-and-beautif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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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变了，彻底变了
恐怖之美已经诞生。
—威廉·巴特勒·叶芝
在匹兹堡的宾夕法尼亚大道 4913 号，有一座不同寻常的小博物馆，即后自然历史中心，里面充满了奇异的标本：无肋骨的老鼠胚胎、不育的雄性螺旋蝇、大肠杆菌 X1776（一种无法在实验室外存活的无害标本），以及一种名为 Freckles 的转基因山羊，它能生产“生物钢”（它们的奶中含有蜘蛛丝蛋白）。
图片来源：21世纪数字艺术
该博物馆的主题是“后自然主义”，旨在研究基因被故意改变并因基因工程而可遗传的生物的起源、栖息地和进化。它还将探索人类文化和生物技术对进化的影响。博物馆的口号是：“一次，另一次”，此外还有一个标志：一棵进化树，顶部有箭头，有两个分支。博物馆鼓励参观者思考每个标本的自然进化史，以及后自然文化史。
只要人类存在，他们就会继续影响地球上的动植物。如果人类继续繁衍生息，大自然将发生怎样的变化？基因工程将如何影响生物学和进化的轨迹？简而言之：它将是超乎我们想象的奇异而美丽的。
雀斑，一只能生产生物钢的山羊，是后自然历史中心的奇异展品之一。图片来源：后自然历史中心
或许浪漫地，我们仍然可以把任何未经选择性繁殖、工业化或基因改造的事物视为自然和“原始”。然而，自然界中，很少有东西没有被人类触碰过。5万到7万年前，我们的祖先走出非洲，在世界各地旅行时吃掉了各种巨兽，从而彻底改变了人类在食物链中的位置。事实上，人类一直在塑造和改变着自然。
大约 10,000 年前，我们开始选择性地培育我们发现的最理想的生物，从而优化我们物种的基因构成。今天，技术只是加速了这一变化。我们可以从强壮的公牛身上收集精子，让成千上万头母牛受孕，而最不守规矩的公牛却做不到这一点。奶牛、宠物狗和其他生物在世界各地繁殖，如果没有我们，它们就不会存在。此外，人类还在世界各地繁殖品种，以测试生理极限，以满足审美和农业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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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玛丽亚·麦金尼的作品《繁殖》关注基因组学在现代牛育种中的应用。图片来源：玛丽亚·麦金尼
数千年来，人类对许多生物群体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鸡和其他家禽占当今所有活着的鸟类的70%，足以建立自己的地理等级制度并满足我们的食物需求。新墨西哥大学古生物学家费利萨·史密斯说，与此同时，许多大型动物因狩猎、竞争和栖息地破坏而死亡，这导致哺乳动物的平均体型减小。生物多样性和物种多样性遭到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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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们对自然的影响可能才刚刚开始。新的基因工具有望增强我们改造生物的能力。未来，我们将不再需要从自然变异的农作物或动物中选择某些有利特征，这一过程既费时又费力。借助更精确的基因组编辑技术，例如 Crispr-Cas9，我们可以将一组基因从一个物种转移到另一个物种，优先驱动某些特定基因通过自然种群，甚至创造完全合成的生物。因此，生物工程代表了一种转移、创造和继承遗传信息的新形式。
家禽占生物量的很大一部分——地球上约 70% 的鸟类都是家养的。图片来源：Getty Images
修改生物基因必然导致某些物种的灭绝。在过去的几百年里，人类曾利用化学手段、机械装置等方法消灭按蚊，但它们仍然是人类最大的敌人之一。借助生物技术，人们可以培育并释放出不育雄蚊群体，与雌蚊群体交配，从而大幅减少这一种群的数量。如今，人们还培育出了受到“基因驱动”技术影响，可以将不育基因传递给下一代的蚊子。
随着气候变化，科学家和政策制定者已经将提供基本“生态系统服务”作为优先事项，例如授粉和补充鱼类资源，他们也在考虑如何将生物工程生物或机械装置释放到野外。
例如，鉴于大堡礁珊瑚白化的严重性，目前正在研究将耐热虫黄藻（帮助珊瑚虫进行光合作用的共生体）释放到海洋中。沃尔玛申请专利的授粉无人机似乎即将投入使用。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最近开始允许开发携带病毒的转基因昆虫来帮助编辑植物基因，表面上是为了改变大田作物，但这些技术必然会影响生态系统。
未来，转基因蜜蜂可能会重塑整个生态系统。图片来源：Getty Images
如果从长远角度看，这些技术将如何改变我们与地球上其他生命的关系?我们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发展轨迹，有些符合整体价值观，有些则相当奇怪。
首先，我们可能较少地操纵自然，因为我们知道什么可能出错：例如，剪切和插入 DNA 片段的分子剪刀可能会意外损坏基因，或者以不可预测的方式破坏生态系统。
在这种情况下，人类可能会停止干涉自然，为非人类物种创造良好运作的空间，认识到生物圈（虽然受到人类的严重影响）仍然是一个持续了数十亿年的适应性复杂性的相对全面的压力测试。
这可能是保护生态系统和确保人类在地球上长期生存的最有效方法。我们可以不去管大多数地区，而将粮食生产集中在拥有多层建筑的内城区。我支持这一举措，以尊重所有生物——鹿、狼、风铃草、长颈鹿，甚至人类都将拥有生存所需的条件，生物将在没有重大干扰的情况下缓慢进化并最终发生变化。
然而，正如我所想，我不确定这样的未来是否可能。各国很可能会为了市场利益而相互竞争，开发和推广操纵自然的技术，特别是在人类世，通过专利和其他形式来保护重要的生态系统服务。他们这样做是因为人类渴望操纵生物，这种好奇心正在增长。与此同时，我们正在逐渐与其他生物和生态系统分离。在这种状态下，人类倾向于从根本上改变自然的结构，以保护人类的利益。
艺术家们进行了推测，例如文森特·福尼埃（Vincent Fournier）想象了一些我们可能创造的嵌合生物：一些可以促进降雨，另一些可以应对污染。
艺术家 Vincent Fournier 想象出了一种生物：白色耳廓狐，它具有入侵和控制思想的能力。图片来源：Vincent Fournier
雨鸟是福尼尔发明的另一种生物，它能通过扰乱云层中的静电来降雨。图片来源：文森特·福尼尔
在电影《银翼杀手》中，编剧们设想了一个充满复制人和人造动物（由一家公司制造）的世界。这种反乌托邦的未来确实是有可能实现的，因为即使在今天，转基因动物，比如后自然历史中心展出的生物钢山羊，也受到知识产权的保护。可以想象，所有生态系统服务，比如授粉，都将属于某些公司。
这些生物工程生物可能比其祖先更“适应”和更具竞争力，因为人类会故意改变它们的基因以满足自己的愿望（因此人类会优先保护它们）或在人类改变的世界中生存。同样，转基因生物可能会取代现有的自然系统，或者可能会有公开或秘密的尝试完全消除相对不可靠的生物实体并用合成生物取而代之。这个未来可能是脆弱的、复杂的，并且缺乏亲生命性。
《银翼杀手》描绘的未来是，克隆人和人造动物属于企业。图片来源：Zaytung Sinema
展望未来，自然世界在生物工程的影响下将如何演变，甚至可能改变人类对这种演变的看法。
过去几十年来，许多人都在思考如何将硅技术与人类融合。热衷于技术的超人类主义者认为，我们最终可能会与人工智能融合，增强我们的感官或智力，或者在死后将自己上传到数字世界，以期实现永生。
但如果我们最终与自然融合会怎样？想想 20 世纪后期的生态女性主义文学，比如唐娜·哈拉维 (Donna Haraway) 的作品，她提倡一种“绿色”超人类主义，将人类与植物和动物融合在一起，以改变自己。也许，正如哈拉维所言，人工智能的真正目的是帮助我们重新利用基因和生物体实现共生——一种与人类互利的杂交模式。
电影《湮没》中，一种神秘的“微光”改变了人类和自然界其他生物的基因。来源：Giphy
这种后自然的未来让很多人在心理上感到不舒服。杰夫·范德米尔的小说《湮没》（有点新怪异题材）探索了这个未来，后来被Netflix买下并拍成了电影（娜塔莉·波特曼主演）。小说描述了美国郊区一个神秘的闪光区，里面的生物基因相互折射拼接，深入该区域调查的士兵和科学家也未能幸免。小说和电影都有屈服于其他生命形式的融合和再生的概念，遗传物质的破坏和增殖往往会制造出恐怖的尸体。进入该区域探索的志愿者经常被认为是在找死。基因组的彻底改变与彻底失去人类身份的想法结合在一起。毕竟，闪光区的动物和植物有时真的很可爱。
在遥远的未来，共生的成年生物也许愿意让光合生物生活在它们的皮肤里（就像地衣覆盖地面一样），而不是将它们的信息转移到我们的基因组中。我们也可能坚持将特定濒危动物的基因信息永久地融入我们的血统中，以便我们将来能够成为它们的看护者和信息携带者，作为一种亲密的保护行为。
电影《湮没》中，自然被扭曲，却又常常呈现出一种怪诞之美。图片来源：《湮没》
这些可能的基因操控对于现代人类来说可能显得奇怪和不舒服。然而，哲学家们建议我们可以从两个角度来思考这些未来发展轨迹所体现的基因转移，我相信这在后自然时代会变得越来越重要。
莱斯大学哲学家蒂莫西·莫顿认为，我们不仅要面对自然之美，还要面对自然的黑暗和怪异——他把这种观点称为“黑暗生态学”。他反对将人类与自然分开，因为这样会使人类成为一种外来、疏远和日益堕落的影响。他认为生态系统在不断变化，气候变化是一种“全球异常现象”，正在改变和破坏自然。正如范德米尔在《湮没》中所描绘的那样，黑暗生态学是一种探索和接受人类操纵自然之美和恐怖的方式。
艺术家沈少民创作的《未知生物——三头怪兽》。图片来源：Eli Klein Gallery/沈少民
同样，“过程哲学”认为，人类与环境之间没有真正的界限，个体和其他一切事物，包括未来将发生的基因转移及其影响，都处于不断变化的状态。例如，很久以前，我们体内的细胞是两种不同菌株微生物共生的结果——这是进化生物学家林恩·马古利斯发现的重要进化转变。此外，我们的基因组充满了病毒和其他寄生虫的基因和细胞外残留物，成年后，我们拥有的其他物种（主要是细菌）细胞比我们自己的细胞还多。“过程哲学”认为，对于人类来说，与其他一切事物不断进行物质和信息交换的过程是不可避免的。
在遥远的未来，当生物技术成熟，基因转移不受限制时，我们也许能够从过程哲学或黑暗生态学的角度来看待进化的根本变化。简而言之，全新的遗传信息转移模式将会出现，就像过去重要的进化转变一样。
实验室中用于探索同源基因功能的无肋小鼠胚胎。图片来源：后自然历史中心
虽然目前不太可能实现再野化，但仍然是最安全、最符合道德的前进道路。如果我们假设生物技术将变得无处不在，那么很难想象我们将如何在后自然世界中生存。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们如何应对气候变化的持续威胁，但如果人类选择继续操纵自然的轨迹，未来可能会很离奇。
后自然历史中心的转基因小鼠胚胎、生产生物钢的山羊和荧光鱼可能只是个开始。然而，正如埃克塞特大学跨学科研究员盖尔·戴维斯所说，奇异生物博物馆“并不赞美改变生命本质的技术，也不会简单地拒绝它们。相反，它仔细探索生命如何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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