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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丘老乡 A 战友:从工程兵到英年早逝的回忆与感慨

佚名 2024-06-10

A同志和我是一个县的人,他比我大两岁,参军时是县里的高中毕业生,是当时参军的600余名同县人中文化程度最高的三个高中生之一。新兵训练结束后,他被分配到师直属勤务连。由于他文化程度高、品行好、工作积极、进步快,先后升任班长、排长、副连指导员。1976年,A同志调入师后勤部政治部任干事,和我在同一单位工作。

不久,部队选拔了一批高中以上文化程度的连、排级干部,集中训练了一年,就分配到新成立的军事院校担任教官。A同志被选为培养对象,被派到南京解放军政治学校学习一年,1977年被分配到工程兵学院政治教研室任教官。半年后,我也被调到学院政治部任干事。由于政教室归政治部领导,我们在新的岗位上又一起共事。1980年机关干部等级确定时,我被分配为副营长,他被分配为副营教导员。我们既是同乡,又是战友,偶遇两次,共事两次,结下了真挚的战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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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1月,我调到家乡县委工作,在县委工作了八年,先后任宣传部干事、办公室副主任、政研室主任。1990年调到地委办公室,又当了十年秘书。A同志继续在工程兵学院任职,因工作认真,教学水平高,先后提拔为政研室副主任、主任,职务是团级,技术等级相当于副师级待遇。

1996年,A同志从徐州学院回来见我,我当时是地委办公室副主任。他跟我谈起想转业的事情,说他今年四十七八岁了,如果继续在学院工作,将来就可以在军队养老院退休。但他跟随部队的父母和妻女都希望他趁年纪还小,赶紧转业回老家。他问我,如果转业回乡能安排什么职务。我给他介绍了当地军转民干部的安置政策,在团级职务上干五年以上的,一般都安排到市局、委的副职,想干行政工作就去市局、委,想继续做政治教育工作就去地委。 当时,地委党校校长由地委副**兼任,常务副校长是副处级,其他副校长都是处长或副处级,按照资历,应该安排为副校长。他认为,在军事院校做了二十多年的政治教学工作,到党校去比较熟悉,适应能力强,还是去党校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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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叫了车,和A同志一起到地委党校实地考察。党校地处城北偏僻,除了新建的教学楼外,办公楼和学生宿舍楼还是老建筑,占地面积不到100亩。工作生活环境很一般,A同志不是很满意。我告诉他,我们商丘是经济欠发达地区,从经济水平、城市面貌等方面看,都比徐州差远了,地委党校和我们工程兵学院各方面都比不上。从子女将来就业方面看,留在徐州机会多。其实我的家乡离徐州也就100多公里,来回探亲也很方便。调到地方,是人生的转折点,工资收入也比部队低很多,这个问题你要好好考虑。

A同志回到徐州工程兵团学院后,不久就给我打电话,说经过慎重考虑,不要求调动,继续在部队工作,最后就定居在徐州。谁知世事难料,人祸不单行。几年后,A同志患上了结肠炎,久治不愈,最后发展成了结肠癌,在军队医院做了手术后,就在家休养,不能上班。后来,我又去了徐州工程兵团学院一次,我们见过面,一起吃饭,看样子他的身体恢复得不错。2006年,我调到市物价局工作,有一天,我突然接到A同志妻子的电话,说A同志因病情加重,不幸去世了。 第二天,我驱车前往徐州,在A同志家里坐了一会儿,安慰了他的妻子,就到南郊宾谊堂参加学院举办的追悼会,送别敬爱的A同志。

回想这些往事,很是悲哀。人生无常,命运难测。A同志不仅理论水平高,教学能力强,深受学生爱戴,而且品行端正,待人友善,待人真诚,在单位威望很高。然而,他却英年早逝,年仅五十七、五八岁。我觉得“好人不长寿”这句古话真是应验了。回想起我们一起在部队、院校工作多年的岁月,以及结下的深厚战友情,很是遗憾,很是怀念。这件事让我意识到,人的一生中,金钱、名誉、地位,一切都不过是浮云和身外之物,唯有平安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以前我总觉得变老是一件很遥远的事。但时光荏苒,现在突然觉得青春已成往事,我们已经退出政坛,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别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已是夕阳西下,珍惜当下,保重身体,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

1982 年提干探亲假,恰逢大哥婚礼,弹弓与思念交织的归家之旅

1982年,我当兵四年后,晋升为排长,获准探亲20天。我激动得睡不着觉,家里人更是激动不已。因为大哥要结婚,我正好回家探亲,赶上了大哥的婚礼。

从我得知自己升职的消息到正式宣布升职,中间间隔了十多天。在正式宣布升职的消息到来之前,我给家人写信,告诉他们我可能会升职,问他们有什么需要买的。我把所有东西都买好后才回家。

大哥回信说,他结婚的日子恰逢我回家,家里什么都有,要是我能回去,就是最大的惊喜了。大哥说,他知道我要回家,高兴极了,连夜做了一个弹弓,让我回家陪他玩。

读着家信,我泪流满面。我已经离家四年了。在这四年里,我一直没能见到家人,只能通过信件来表达我对他们的思念。虽然四年没见面了,但我们兄弟姐妹之间的情谊依然深厚。

我家里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我是家里的第三个孩子。这次回家探亲,我不想空手而归,所以回家之前,我给家里的每个人都买了一些东西。

升职后的工资是52元,也攒了一些钱,因为大哥要结婚,要买点像样的东西,又不知道买什么,就买了一对红鸳鸯枕套和两斤什锦糖,一元两角当结婚礼物。

父母一生俭朴,连新衣服都舍不得穿,我花了26元给父母每人买了一套衣服。大姐爱打扮,我花了1元给她买了两个发花。弟弟才十二岁,正是贪玩贪玩、长身体的年纪,我花了2.4元给他买了玻璃围棋棋盘、5袋果脯(5毛钱一袋)、2袋咸枣(3毛钱一斤)。还给自己买了一双鞋和一些火车上吃的零食。

从部队坐火车回老家要九个多小时,我买的是卧铺票,在火车上睡了两个多小时。然后就去上厕所。当时厕所里有人,我尿急,就去后面车厢的厕所。从厕所出来,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两个孩子,一个左手,一个右手。两个孩子都睡着了。但空间太小,两个孩子挤在一起,睡得很不舒服。

我看到后心里很是心疼,和大姐聊了一会,得知我和她要去同一个车站,但她舍不得花钱,没买卧铺票。我决定和她换票,这样她带孩子坐卧铺,我坐马车。大姐有些为难,我赶紧说:我是军人,军人是为人民服务的。你看孩子睡得不好,就别拒绝了。

姐姐连声说了谢谢,我便帮她把东西搬到铺位上放好,然后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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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到一半,对面的乘客下车,上来一个年轻女孩,穿着军装,背着绿色的包,看到我也穿着军装,我们相视一笑,很有默契。

当时正是晚上,外面很黑,视线也不太好,坐在那里无聊,就拿出一些零食给她吃,她也没拒绝,大方地接过零食,还把买来的食物分给了我。

我一边吃零食,一边仔细观察着她,她看上去二十出头,略带婴儿肥,皮肤白皙,扎着双马尾,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笔挺的军装让她看起来更漂亮。

我先跟她讲了我的情况,当她得知我是军人后,兴奋地问我在部队训练的趣事。她只有一个弟弟,没有哥哥,家里也没有男性当兵,所以对我们这些男兵的训练非常好奇。

看到她好奇的眼神,我便给她讲了几件公司里发生的趣事,为了让她开心,我把故事讲得夸张了些,果然,她笑得合不拢嘴,还夸我们傻傻的,好可爱。

聊了一会儿自己的事情,我对她也很好奇。她说她叫魏霞,考上了第二军医大学,这次是她们班里选她作为代表参加扶贫攻坚的。我告诉她扶贫攻坚很辛苦,她甜甜地笑道:“我知道,我以前参加过扶贫攻坚,条件确实很艰苦,但也很有挑战性。”

看她这么乐观,我不禁佩服她,看她那身打扮,应该也是小康之家,能熬过这样的磨难,一定很不容易。

夜晚,车厢里越来越冷,魏霞冻得双手抱在一起。我问她冷不冷?她尴尬地笑了笑,解释自己是南方人,以前去过南方,这是她第一次来北方,气温确实比她想象的要冷。我想起包里有给妈妈买的新衣服,赶紧起身,把包拿下来,把新买的棉袄递给她。

她看到外套是全新的,就问我是不是给家里人买的,我点头,告诉她,我大哥要结婚了,这是我给妈妈买的新衣服。

当魏霞听说这件衣服是我大哥结婚那天要穿的时,她怕弄脏了,无论如何都不肯穿。我当时真的很后悔自己说话太急,要不是我解释,她可能就拿走了。

为了让魏霞穿上衣服保暖,我告诉她,这件衣服买来的时候在路上掉过一次,有点脏,我准备拿回家让妈妈洗干净再穿,要是她不穿就说明她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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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霞赶紧接过衣服说道:“我不讨厌,怎么会不喜欢呢?”

她说完后,我们都笑了。

因为天气有点冷,我们也没有睡意,就继续聊天。她跟我讲了很多军校的生活,我发现她学习很刻苦,做事很认真,这让我对她更加敬佩。

天刚亮我就到了车站,临走前我们交换了地址,并约定以后继续写信联系。

我拿着行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父母和兄弟姐妹们都在等我,大哥帮我拿行李,小哥拉着我的手问我累不累,当兵好不好,妈妈给我煮了一碗面,煎了两个鸡蛋。

吃饭的时候,我让弟弟把我买的东西和家人一起分享,看到他们开心得合不拢嘴的样子,我心里很有成就感。

大哥的婚房在东边的两间房,吃完晚饭,我帮他收拾新房,二姐和小弟则做其他家务。劳累了一天,晚上洗完澡准备休息,小弟坚持要和我一起睡。被子有点小,我就让大哥抱着他的被子,挤到我们里面。我们三个兄弟聊到凌晨两点多才睡觉。难得有机会睡懒觉,妈妈也没叫醒我们。

在家里时间过得很快,大哥结婚没几天,我就得回队了,想起了我和魏霞的约定,我们经常写信,交流彼此训练、学习的情况。

毕业后,魏霞调职了,我也离开了原来的单位,就失去了联系。但我还记得那年在火车上遇见魏霞的经历。

虽然我们不再联系,她可能早就忘记我了,但我相信,以她的能力和工作态度,也许她会成为一家医院的医疗专家,像我一样过上幸福的退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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