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七年,已经参加工作有六年了,一时心血来潮,想参加成人高考。当时我们科有几个人在考。我和一个要好同事也想参加,于是向科里提出申请。科长很支持,准了我们一个月的假。当时我家在光华团结湖宿舍有一间平房,平常没人,正好我们倆住下。每天看书、背书,复习。两人不方便起火,只好吃方便面,记得吃了一个月。吃的都快吐了。临考试的前一天,紧张的一夜没睡好。
考试结果下来,我们倆都被北京广播电视大学(北京电大)录取,学的专业是:工业企业管理。由此开始了我的在职学习阶段。
工企管专业涉及的科目也不少,记得的有:高等数学、政治经济学、会记学原理、统计学、写作,还有什么都忘了。电大授课有时面授,也有时在电视播出,还有时收听广播,在家就能上。按照已安排好播出的日期、时间,打开电视、广播,找到那个频道就能收到。
由于上课都在白天,为了不耽误工作,只好调到夜班了,这一上就是四年,这是后话。
面授课在西城区的南草厂胡同,具体在什么位置现在都忘了。记得有一次上数学课,是个中年女老师,名字叫张克兢。正在讲课,我的困劲儿上来了,打了一个哈欠,带着声音,引起了老师的不满:“不要出怪声”,老师说。是啊,知道的是你上夜班缺觉,不知道的,以为老师讲的乏味呢。
还有一次上统计,电视授课,由厦门大学的一位男教授讲课,教授可能感冒了,边讲边不停的擦鼻涕,这个印象特深,直到现在记得很清楚。
同班的同学中,有几个关系走的比较近,其中两个张姓同学,住在我家南边不远的五院家属院,就在我们中学学校的南边隔壁。大张个头得有一米七五,人偏瘦,爱说,记得有次去他家串门,见到了他的母亲,他母亲人很安静,也有些气质,一看就是知识分子。另外一个张姓同学,跟这位大张是同事。这个张姓同学叫什么忘了,只记得爱打乒乓球,有一次带我们到他们单位去,在一起打了好长时间的球。还有一次考完试,我们在一起对题,我们俩为了其中一道题的答案争论了挺长的时间,就在大街上。现在想起来有些不可思议。我觉得在想问题、考虑事方面,我俩有些相似,甚至可以说有些相通吧。
还有一位李姓同学,住在白广路钢铁研究院宿舍。那时候我们四个比较要好,经常聚在一起。有一次我们上午上完课,一看时间还早,于是相约到我的张姓同事家里打麻将,那天他家里正好没人,几个人正玩得高兴,他父亲回来了,看到我们玩牌很不高兴,许是认为玩牌不是什么正经事吧,当时发了脾气,把我们轰了出来。 大家也没特别在意,然后散了,各回各家。
我们几个上学期间关系一直很好,闲暇之余经常互相走动,毕业后,联系就少了,再到后来就没了联系。记得有一次到钢院办事,怎么那么巧,迎面碰上了李姓同学,打了招呼,聊了一会儿。他在院里开了个小铺,卖牛奶、烟酒什么的。他说:“他开这个小铺,是为了伺候他妈,他妈得了老年痴呆,要有人照顾。由于忙事,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告别了,这一分开就是十五、六年,再没见到过。那两位张姓同学也没了联系。
一九八九年电大的学习结束,给了一张毕业证书。至今保存完好,在职学习到此结束。
为了上学,上了四年的夜班。上的脸都白了,但不后悔!
这是一段特殊的经历,自觉很珍贵,不知我的几位同学是否记得此事,也不知是否还能相见,真要见面或许都不敢相认了。
沧海岁月,时光流转,也许能见,随缘吧!
王永利,北京人,微信名: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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