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词史上的第一座里程碑：柳永对宋词的重要贡献

头条共创 2024-08-08

柳永是北宋词史上的第一座里程碑，对宋词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一是扩大了词的题材。柳永将城市繁华、旅途风光、市民生活和羁旅愁情等题材写进词中，突破了词的题材束缚，给词增添了新的社会内容，为词的发展拓宽了道路。二是发展了慢词。柳永是大量写作和创作慢词的第一个词人。《乐章集》所增新声绝大多数是长调慢曲。其曲原为小令，柳永亦大都衍为长调。《长相思》原只有36字，至柳永增至103字。《浪淘沙》原仅有54字，柳永则度为三叠144字。柳词中甚至有长达200字以上的词，如《戚氏》。程千帆、吴新雷《两宋文学史》认为柳永发展慢词大体有四种方式：一是利用民间原有的词调，敦煌词调名见于《乐章集》者共16阕，如《倾杯乐》；二是旧曲新翻，如从大曲、法曲、曲破中翻为慢词新腔者有《雨霖铃》、《法曲献新音》等；三是小令扩展为慢词，从短篇铺衍为长篇，如《定风波》、《玉蝴蝶》等在敦煌曲子词中是小令，到柳词已演变为慢词；四是自创新调，如《戚氏》。《全宋词》所收212首柳词中，长调有103首，慢词的大量创制，不仅扩大了词的容量，便于抒写更为复杂的情感，而且为宋词的进一步繁荣创造了条件，其中柳永的成就是不可忽视的。三是丰富了词的表现手法。要之有三：一是多用赋体，长于铺叙。李之仪所谓“铺叙展衍，备足无余”（《姑溪词跋》），刘熙载所谓“善于叙事，有过前人”（《艺概》），都说出了柳词的个性特征。如《望海潮》写杭州和西湖，便极尽铺张扬厉之能事。柳词虽然用赋体，但“曲处能直，密处能疏，奡处能平，状难状之景，达难达之情而出之以自然”（冯煦《蒿庵论词》）。如《雨霖铃》便曲折委婉，善于转折跌宕，在变化中传情写照。二是情景交融，工于点染。在柳词中，“一切景语皆情语”（王国维《人间词话》），或触景生情，或移情于景，或情景相生，无不浑然一体。如《八声甘州》的暮秋景色就带有浓郁的客子悲秋之感，造成了主观色彩强烈的艺术氛围。柳词又工于点染。刘熙载《艺概》云：“词有点有染。柳耆卿《雨霖铃》云：‘多情自古伤别离，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上二句点出离别冷落，‘今宵’二句乃就上二句意染之。”运用点染，更见情致绵密，凄恻愁苦。这种手法，在柳词中是很常见的。三是语言晓畅，雅俗共赏。柳永善于提炼口语入词，不避俚俗，通俗浅切，明白自然，生动活泼，如《忆帝京》（“薄衾小枕凉天气”）一词便全用当时口语写成。《四库全书总目》卷198《乐章集》提要认为：“盖词本管弦冶荡之音，而永所作旖旎近情，使人易入，虽颇以俗为病，然好之者终不绝也。”但柳词还俗不伤雅，雅俗并陈，不乏风致，显示出了柳词的个性。柳永还善于点化前人诗句，尤其是唐人诗句入词，加强了其语言的韵味。但是，柳词也有明显的不足。如写妓女的词有的庸俗低下，写城市繁华多是点缀升平，写个人情感难免有消极颓废的倾向，语言上有时过于浅俗，不够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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